小克莱因

恨你是只会飞的蝴蝶

可是笨蛋小狗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

*马嘉祺×严浩翔

*爱意无处躲藏/甜文/祝阅读愉快



马嘉祺看到课本封面上那只歪歪扭扭又奇形怪状的奥特曼时,就恨不得跑到隔壁班级把那小混蛋抓过来教训一通。


小混蛋不是别人,正是跟他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密友严浩翔。马嘉祺又想起今天早上小混蛋差点害自己迟到的事情。他准备好早餐后照例去严浩翔房间敲门,敲了半天里面却没半点反应,马嘉祺怕出事,急匆匆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,却发现小混蛋抱着半开的笔记本电脑睡得正香。按理说,十六岁的年纪早就过了沉迷网络的依赖期,他不知道严浩翔这算不算是迟来青春期的溯流反应。


不过马嘉祺没时间多想,他下意识地伸手,把闭着眼睛的严浩翔从床上捞起来。小混蛋也不知道是在真睡还是装睡,一翻身用力就把马嘉祺重新拽回到床上,又双手环抱住他的肩膀,紧紧贴在他身前,含糊不清地说,“马哥我好困,你再陪我睡一会吧...”


马嘉祺不知道他昨晚打游戏到几点,他低头看着严浩翔眼底的乌青一片,没来由的一阵心软,索性就这么任他抱了一会儿,才在他耳边哄着说,“翔哥,快起床吧,不然就要迟到了...”严浩翔才不管什么迟到不迟到,就课本上那点翻来覆去的陈年旧事,他早就烂熟于心,所以他小声嚷着,“没事,迟到就迟到吧,老师又不能说我什么...”



的确,十六岁的天才少年凭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“勤学苦练”,最后成功考取了国内著名双一流高校的励志故事,曾一度在江城十八中被传为佳话。马嘉祺收到他的录取通知书时,严浩翔正抱着半个冰西瓜蹲在电视前看热血动漫,发顶还用丁程鑫送他的粉色发带绑了一个可爱小揪。不等马嘉祺拆开信封,就听见严浩翔头也不回地说,“马哥,不用看了,肯定跟你一个学校。”


马嘉祺曾在小时候怀疑他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,当然,现在他也相信。可是高考毕竟是人生头等大事,他还是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,带着迎接崭新人生篇章的仪式感,笔直地站在玄关处,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封录取通知书。


万幸万幸,果然是跟自己一个学校,而且还是以理科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。马嘉祺激动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,严浩翔却嫌他晃得自己头晕,索性站起身,又扑到他后背上,“嘉祺,我知道你为我高兴,但是,能不能麻烦你不要走来走去...”

“我是真的头晕...”


马嘉祺却被即将同校的喜悦冲昏头脑,他紧握住严浩翔的手,不停地说,“太好了,我们俩又能上同一所学校了。”严浩翔实在是不懂他兴奋的点在哪里,只好用勺子挖掉冰西瓜最中间那一块,趁马嘉祺不注意,偷偷给他塞到嘴里。


“当然了,我们以前不是说好了,你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的吗。”


马嘉祺连忙点头,又觉得扎着揪揪的严浩翔比冰西瓜最中间那一块还要甜。



坦白讲,大学对严浩翔而言并没有多少分明的横界感,他依旧可以像高中一样,随便听听课就可以考到全系第一,剩下的时间就是黏着马嘉祺。马嘉祺打篮球的时候,他就坐在一边玩俄罗斯方块,马嘉祺写高数作业时,他就一把抢过,三笔两笔就帮他把关键步骤解出。


可是最近的严浩翔却有点反常,整天跟他的笔记本电脑形影不离,马嘉祺问他在玩什么时,他就神神秘秘地把电脑合上,并且挡在身前说,“哥,你高数课听懂了吗?要不要我来教你。”


马嘉祺却笑着走上前去,冲他挑了挑眉,贴在他耳边低声反问,“翔哥,我昨晚教你的,你学会了吗?要不要我今晚再教你一遍。”


严浩翔现在只剩抱着电脑红着耳尖摇头的份,等他反应过来后,连忙推着马嘉祺往教室门外走,“哥,你下一节课不是专业课吗?还不快早点去占座位。”


马嘉祺也不恼,只是虚握着他的手腕,再稍稍用力,严浩翔就被他带到怀里抱个正着,“行啊,你陪我一起去,我记得你下节课是自习。”



两人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,马嘉祺牵着他的手悄悄绕到最后一排。因为他知道昨晚严浩翔几乎没怎么睡,现在把他喊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他补觉。严浩翔却不懂他哥百转千回的心思,依旧自顾自地打开电脑,还没等马嘉祺发作呢,就听见娇滴滴的女声在耳边响起,“嘉祺,这个知识点我昨天没有听懂,能麻烦你给我再讲一遍吗?”


严浩翔没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,自己一个年级第一明晃晃地坐在着,她却偏偏要问马嘉祺,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奈何他乡遇情敌。所以,他在桌下恶狠狠攥着马嘉祺的衣角,面上却显得无动于衷,冷冰冰地说着,“我给你讲,马嘉祺说他也不会。”


马嘉祺立刻配合地点头,又晃了晃桌下与严浩翔相牵的手,起身与他换了个位置。把这位娇气的小姐哄走之后,严浩翔才转过身,故作恼怒地小声喊着,“回去我一定要告诉爸妈,说你早恋。”


“好啊”,马嘉祺笑着答应,又把这位生气的小祖宗拢到怀里,“你最好跟他们说,我十六岁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,现在交往的对象也是你,我估计他们一定高兴。”


“为什么啊?”严浩翔是真的有些倦了,他一边靠在马嘉祺肩膀上,一边黏黏糊糊地问着。


马嘉祺却没回答他的问题,他看着身旁的严浩翔就像动画里那只昏昏欲睡的小鹿斑比,可爱的很,所以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一个劲儿地问。


“翔哥,最近在玩什么游戏,这么着迷,连我都不理了。”


严浩翔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,半梦半醒地说着让马嘉祺哭笑不得的话。


“当然是,全世界最最好玩的,黄金矿工...”



两人下午都没有课,醒来后的严浩翔又闹着吃西湖醋鱼,马嘉祺一向宠他宠得没边,只有点头说好的份。


马嘉祺在厨房里处理鱼的时候,一转身就发现小祖宗偷溜到卧室里不知在做些什么,他只好摇摇头,在心里感慨道,“唉 小朋友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...”可还没等他伤春悲秋完,就看到严浩翔笑着跑到自己身边,干脆利落地挽起自己的袖口,在上面画了一只奇形怪状的奥特曼,马嘉祺连忙制止住他作乱的手,哭笑不得地说,“宝贝儿,你要是想画画,咱家抽屉里有专业的画纸,但是,你能别画在衣服上吗,很难洗的。”


严浩翔却瞪大眼睛,一脸无辜地望着他,“谁要你洗了?”马嘉祺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,就听见严浩翔继续说,“马哥,你不能把我亲手画好的奥特曼洗掉...”


“噢还有,你的专业书、背包、以及塞在背包里的公仔,都被我画上了奥特曼,你都不准洗,切记切记。”


他看着一头雾水的马嘉祺愣在原地,又摇头晃脑地从身后拿出一条灰白色的围巾递给他,“马哥,明天你要戴这个。”


马嘉祺现在是真的不明白小朋友的跳跃脑回路,但他看这条围巾隐约有些眼熟,“宝贝儿,这不是你前几天戴过的吗?怎么,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。”


严浩翔却没理会他的打趣,自顾自地把围巾给他戴好,又小声说着,“对啊,就是因为我带过才给你。”


“不然,谁会知道你在谈恋爱啊,笨蛋。”



马嘉祺从来不会纠结两人在感情里的上位下位关系,他更倾向于去做一朵没有形状没有边际的云,能够随时随地将他的小神明托举在这个不太好但也没坏透的人间。小神明天然无害到躲到棉花糖堆里都挑不出来,所以马嘉祺只想全心全意的对他好,给予他三十七度的体贴拥抱和百分之百的爱恋情真。


他也从没想过,原来他的小朋友也是如此这般在意渴望着他。马嘉祺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汹涌爱意,抬手把他困在怀里,又低头在他耳侧落下一吻。

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


严浩翔这才得意地冲他眨眨眼睛,又靠在他耳边,笑着说,“马哥,你之前不是总问我为什么玩游戏玩到那么晚吗,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过,想看黄金矿工的第一百八十六关是什么...所以我就...”


马嘉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抛去那些耀眼无比又惹人艳羡的天才光环,他也只是一个透明如旷野晚风的十六岁少年,他烂漫到不知边际,把哥哥说过的每句话都真真切切地记在心里。


马嘉祺好想揉乱他的头发,笑着告诉他,“这样无聊的话也只有你会当真。”



可他终究还是不舍得,因为马嘉祺最清楚不过,成长原本就是一趟混着金色烟花与满地碎玻璃碴的错轨绿皮火车,轰隆轰隆地开往悲情又热烈的远方,哪怕前程明朗,也难免会栽进深不见底的热泪长廊。


他不要他趟过这些循规蹈矩的惆怅迷惘,他要他做不被束缚的玻璃蝴蝶 要他永远恣意 野蛮生长。




评论(96)

热度(2871)

  1. 共14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